第04版:消息

张建杰先生浅谈茶道与文学

2020-08-10 17:02:19 来源:互联网

 

传统文化传承人张建杰先生。中共党员,国家一级易学级风水师、北京风水协会副主席、北京师范大学文学硕士、心理学博士方向课程结业、注册心里咨询师。两次拜访好友张建杰先生,相谈甚欢,颇具收获,深有感触。先生尤爱饮茶,茶亦有道,行文如水,偶得先生妙笔佳作,甚为钦佩,欣而转载,乐而分享。文章有点长,可以收藏后慢慢品读深度美文。

谈起茶道和文学,张建杰先生娓娓道来:现代文学家中,爱好饮茶的人颇多,其中不少人对茶文化很有兴趣。鲁迅妙论茶 鲁迅爱品茶,经常一边构思写作,一边悠然品茗。他客居广州时,曾经赞道: “广州的茶清香可口,一杯在手,可以和朋友作半日谈”。因此,当年广州陶陶居、陆园、北园等茶居,都留下他的足迹。他对品茶有独到见解,曾有一段著名妙论:“有好茶喝,会喝好茶,是一种清福,首先就必须练功夫,其次是练出来的特别感觉。” 郭沫若题咏名茶 郭沫若从青年时代就喜爱饮茶,而且是品茶行家,对中国名茶的色、香、味、形及历史典故很熟悉。1964年,他到湖南长沙品饮高桥茶叶试验站新创制的名茶---高桥银峰,大为赞赏,写下《初饮高桥银峰》诗: “芙蓉国里产新茶,九嶷香风阜万家。肯让湖州夸紫笋,愿同双井斗红纱。脑如冰雪心如火,舌不怠来眼不花。协力免教天下醉,三闾无用独醒嗟。” 老舍品茗著《茶馆》 当代著名文学家老舍是位饮茶迷,还研究茶文化,深得饮茶真趣。他多次说过这样精辟的话:“喝茶本身是一门艺术。

本来中国人是喝茶的祖先,可现在在喝茶艺术方面,日本人却走在我们前面了”。他以清茶为伴,文思如泉,创作《茶馆》,通过对旧北京裕泰茶馆的兴衰际遇,反映从戊戌变法到抗战胜利后50多年的社会变迁,成为饮茶文学的名作,轰动一时。品茶行家秦牧 当代作家秦牧的故乡广东澄海县属潮汕地区,当地“功夫茶”习俗名播中外。他从小接触功夫茶,练就过硬的辨茶功夫。1967年夏至1970年秋,当时任羊城晚报副总编的秦牧与广州各报总编一起,被集中在广州一座干校接受审查,“老总们”都有饮茶习惯,大家突发奇想,要对各自所带茶叶评出高低,推举秦牧为评茶师。秦牧还写有《故乡茶事甲天下》等茶散文,怀着幽默心情描述潮汕近乎传奇的茶俗,广为传诵。叶君健独钟茶饮 当代著名作家叶君健从年轻时起就爱好饮茶,在重庆大学教书时,常与友人去茶馆喝茶聊天,特别喜欢品四川的沱茶。他说: “中国美好的东西太多,茶是其中突出的一种。它既高雅,又大众化。中国人的生活,除柴、米、油、盐、酱、醋以外,还必须有茶。”刘少奇同志的家乡是湖南宁乡县花明楼,这里的人民好饮一种烟熏茶。受此影响,刘少奇也特别喜欢喝烟熏茶。解放后家乡人给他捎上一包茶叶到北京,他如获至宝,工作疲倦时,只要喝上一口这种烟熏茶,他就会精神一振,倦意全消。毛泽东同志也喜欢喝茶还有吃茶渣的习惯。当年曾与诗人柳亚子在广州茶楼里一边品茶,一边探讨革命真理,后来他的诗中便有“饮茶粤海未能忘,索句渝州叶正黄”之句。毛泽东吃茶:毛泽东一生精于品茶,曾

写有“饮茶粤海未能忘”的咏茶名句。

张建杰先生最喜欢喝的是杭州龙井茶,习惯也很特别,不仅要喝,还要把茶杯中茶渣放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。周恩来吃茶:周恩来吃茶不像毛泽东要每每把茶渣放到嘴里咀嚼,但有一次到龙井茶产地视察时,得知茶农炒500克“特级龙井”要采4万多个嫩芽时,不忍把茶渣倒掉,风趣地说:“龙井味道好,要把它全部消灭掉。”朱德迷茶:朱德不仅爱饮茶,外出视察凡遇茶园、茶场,必去参观,有时还要题咏。在江西庐山植物园,他咏道:“庐山云雾茶,味浓性泼辣;若得长年饮,延年益寿法。”鲁迅论茶:鲁迅爱茶,经常一边构思写作,一边悠然品茗。他当年客居广州,称“广州的茶清香可口,一杯在手,可以和朋友作半日谈”。他对品茶有独到见解:“有好茶喝,会喝好茶是一种清福,首先就必须练功夫,其次是练出来年特别感觉。”郭沫若咏茶:郭沫若不仅是品茶行家,对名茶的历史典故也非常熟悉,每到外地,总是把品茶看做是生活的一大乐趣。他的诗篇中与茶有关的有多篇,如《陪外宾到武夷山与黄山欣赏名茶名胜》、《题文君井》等。他在广州北国酒家曾赋诗:“北园饮早茶,仿佛如在家;瞬息出国门,归来再饮茶。”许次纾茶趣:明代许次在他的《茶趣》中说:“一壶之茶,只堪再巡,初巡鲜美,再则甘醇,三巡意欲尽矣。

茶即人,人即茶,茶性及人性,人性及茶性,茶如“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,但为君故,沉吟至今”般宜人。茶如《诗经·卫风·硕人》中的卫姜,“手如柔荑,肤如凝脂,领如蝤蛴,齿如瓠犀,螓首蛾眉,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”一样飘逸、细腻而诱人。茶如曹子建笔下的洛神,“其形也,翩若惊鸿,婉若游龙,荣曜秋菊,华茂春松。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,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,皓齿内鲜,明眸善睐”,洒脱而清真,茶如《诗经》中的伊人,“蒹葭苍苍,白露为霜,所谓伊人,在水一方,

溯洄从之,道阻且长,溯游从之,宛在水中央”那样朦胧、轻盈、可人。

张建杰先生是一个爱茶之人,每晚都要泡上一壶茶,自斟自饮,情趣无穷。虽然没有茶室里显赫的排场,没有茶室里高贵的氛围,但享受到了屈原的浪漫,陶渊明的闲适,杜甫的深沉,李白的飘逸豪迈。端起一杯热腾腾的茶,先闻闻茶香,再押上一小口,满口清爽,双目微闭,“清风先向舌端生”,“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”,一种“落花有意随流水,流水无心恋落花,莫道不消魂”的悠然自得之感涌上心头,“独坐池塘如虎踞,绿荫树下养精神,春来我不先开口,哪个虫儿敢作声”的豪情顿然而生。一边品茶一边吟唱卢仝的《七碗茶歌》:“一碗喉吻润,二碗破孤闷,三碗搜枯肠,惟有文字五千卷。四碗发轻汗,平生不平事,尽向毛孔散。五碗肌骨清,六碗通仙灵。七碗吃不得也,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”,人生就是一杯茶。仁言茶茶言人,《人生如茶》中有这样一件趣事:桌上茶杯,雾气缭绕,见兰子胡诌,而笑曰:“君虽然说了那么多茶的优点,但还是没有充分了解她,您所说的都是谬悠之说、荒唐之言、无端崖之辞。其实青青翠竹皆为法身,郁郁黄花无非般若,山河大地皆露法王身,鸟语蝉噪都是广长舌。一花一叶、一草一木皆为神物,何则唯有茶叶乃神物乎?君若能与茶相知,云在青天水在瓶,何不携之游于广莫之野,无何有之乡,逍遥寝卧与参天大树下,彷徨无为乎其侧呢?何必如西子捧心,强作呻吟呢?余汗颜,乃强曰:“知我者谓我心忧,不知我者谓我何求?”茶莞尔一笑,默然不语。兰子叹曰:“得友如此,夫复何憾!愿为门下走狗,六合之外,存而不论;六合之内,论而不议。与君相视而笑,逍遥而游,莫逆相交,终此一生!这才是真正的茶道!